贺鹤一见她居然想动武,心中虽然紧张,表面上却沉声道:“哇操!姑娘,你一直说我是小飞仔,请你交代一下!” 唐碧瑶放下右掌,冷冷的道:“你可有胆量把去年相见这事说一遍。”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哇操!说就说,谁怕谁,你在去年和一位比你骄傲的年轻人……” “客气点!他正是家兄唐承宗,我们兄妹二人那天原本要上山去游山玩水,那知却会听那种不要脸的歌儿……” 说至此,红着脸垂下了头。 贺鹤心中暗笑,表面却问道:“哪首歌儿?” “你……你别装蒜,你自己明白!” “哇操!我一天忙到晚,那会记得那么多呢?” “你……你……” “呵呵!小哥儿,你可记得那首‘男怕吵,女怕……” “哇操!我明白了!”说完,立即快速唱了一遍:“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他刚唱完,唐碧瑶已叱声:“不要脸!”右掌一扬,疾挥向他的右颊。 贺鹤收颈扬手扣住她的右腕,沉声道:“哇操!你别食髓知味,你在去年赏了我一巴掌,今年别想!” 唐碧瑶叱声:“松手!”左掌就欲再度挥来,倏觉右腕一阵剧疼,她立即“哎哟”一叫,蹲下身子。 贺鹤松手退到柜角沉声道:“哇操!这首民歌乃是鼓励男女夫妇要相敬如宾及节育,有何不妥?” 唐碧瑶拭去泪水,边揉右腕边叫道:“歪理,不要脸!” 唐祖烈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称赞不已! “哇操!你方才不要脸哩!你明明打不到我,却叫你的那位宝贝哥哥帮忙,你说,你揍了我几下个?” “哼!姑奶奶是在教训你这个无耻之徒!” “哇操!不错!那天我若不是咬紧牙根,早就被你揍成无‘齿’之徒了,哼!你还好意思提此事?” 唐碧瑶听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出声不得。 “呵呵!误会,全是误会,瑶儿,还不快向小哥儿赔礼!” “爷爷,您要瑶儿向他赔礼?” “是呀!他并没有说错话,而你却和宗儿对他动了手脚,快点向他赔礼,免得让小哥儿耻笑爷爷教导无方!” “不要啦!爷爷,他还有一句很不要脸的话哩!” “喔!怎么没听你及宗儿提起呢?说来听听!” “不要啦!羞死人啦!” 第三章枭雄也有落魄时 贺鹤立即问道:“头仔,你想不想听那句话?” 唐祖烈尚未开口,唐碧瑶已经尖叫道:“不!爷爷,你别听那句话!” 唐祖烈一见大门口已经围来五人,立即含笑走过去,道:“没事,没事,小孙女只是在闹着玩的,对不对呀!” 那五人离去之后,贺鹤立即沉声道:“头仔!药配妥了吗?” “没有!还有几味药必须研成粉末。” 说完,自柜中取了三味药,秤妥之后,立即放在个铁碗中。 右掌手持一个带盖小铁杵立即“拍……”的撞击着。 贺鹤默默的看着他在将药材撞碎之后,熟练的研磨起来,心中一动,脑中立即有了一个怪点子,于是,他飞快的思忖着。 当唐祖烈将铁腕中的药粉均分在那六名药材之中以后,贺鹤突然问道:“头仔,你一天打几次?” “不一定,要看有多少的客人。” “哇操!你是在几岁第一次的?” “嗯!十二岁,太早会打伤身子。” “哇操!谁教你打的?” “先父!” “哇操!你打完之后,有何感觉?会不会累呀?”“ “习惯了,怎会累呢?何况,有钱赚,只会觉得高兴,怎么会累呢?” “哇操!头仔,谢谢你的回答,请问在下方才问了你几个问题?” “小哥儿,老夫并未老糊涂,你一共问了四次,五个问题,对不对?” “哇操!标准答案,头仔,在下很冒昧的请你把在下所发问的内容及你的答覆加点色彩,譬如说‘黄’色!” 唐祖烈晤了一声,立即低头沉思! 唐碧瑶跟着想了半晌,突然娇颜抹霞,跺脚奔入珠帘后面,贺鹤立即恍然大悟的轻咳一声。 贺鹤低声道:“头仔!你想不知道在下去年对令孙子及令孙女所说的那一句被他们认为很无耻的谜语?” “咳!愿听其详!” “哇操!头仔,你见多识广,一定马上知道谜底的听仔细啦!‘和尚有,但不用,老公有,留给老婆用’猜两个字!” 唐祖烈喃喃念了一遍,立即陷入思忖。 贺鹤含着得意的笑容,坐在椅上品名。 好半晌之后,只听唐祖烈红着脸道:“小哥儿,可否再提示一下?” “哇操!没问题,这两个字,你有,我也有!” “这……老夫一定猜错了,这……会是什么呢?” “头仔,药配妥了吧?” “配妥了,不过,你可否再等候一下?” “做什么?” “让老夫再思考一下谜底。” “哇操!对不起,时候不早了,在下必须回去了!” 唐祖烈默默的包妥那六包药材之后,道:“小哥儿,咱们还有相会之期吗?” “这……好!在下答应你,只要在下入城,一定会来拜访你的!” 唐祖烈将那六包药材放入一个大纸袋中,另外自柜中取出一个小葫芦,放入贺鹤的右手,道:“小哥儿,区区薄礼,尚祈笑纳!” “哇操!这是什么东西!” “宁神丸,你只是在每夜睡前服下三粒,保证可以恢复疲劳!” “哇操!挺适合我的!谢啦!头仔,纸笔借用一下吧!” “请!请!” 贺鹤蘸妥墨汁,将纸摊在地上,背转身子蹲在纸上写了“姓氏”二字,立即起身问道:“头仔,那一百两银子够不够呢?” “啊!瞧我这个老糊涂,还要找钱哩!” 说完,将一锭五十两银子和二块碎银交给贺鹤。 贺鹤将银子及小葫芦塞入袋中,捧起纸袋,道句:“头仔,谢啦!咱们后会有期!”立即大摇大摆的离去。 他刚离去,倩影一闪,唐碧瑶已掠到那纸前,秀目朝纸上一瞧,立即失声叫道:“姓氏,原来如此!” 唐祖烈怔了一下,立即呵呵连笑! “爷爷,咱们糗大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呵呵!此子非凡,爷爷能够有此眼福,怎能不笑呢?” 须知和尚虽有俗家姓氏,却一直以法号称呼,从未有和尚被呼为张和尚或王大师的,因此,一直不用姓氏。 至于江大嫂,孙夫人,孟氏,那更是通俗的对妇人称呼了。 贺鹤离开“怀远堂”之后,越想越乐,立即哼着歌儿踏上归路。 当他踏入“贤鹤楼”大厅,一见贾贤脸色深沉的在厅中盯着自已,立即低声道:“主人,小的回来啦!” “哼!你是到京城去配药吗?” “主人,请息怒,由于你指定要正宗药材,怀远堂那个老掌柜的翻箱倒柜找了老半天,才配妥药,因此……” “把药拿过来。” “是!” 贾贤逐一检视过那六包药材之后,沉声道:“去替我熬碗燕窝粥,记住,若再熬焦了,小心你的狗皮。” 说完,拿着那个纸袋迳自回房而去。 贺鹤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暗骂道:“死假仙,凶什么凶,你既不仁,休怪你不将这些银子还给你了!” 说完,匆匆的步向厨房。 当天夜晚,者天爷不但反常的没有下雨,而且还请月姑娘出来与世人见面,贺鹤立即躲在房中数药丸。 三十粒,那个小葫芦中,一共装了三十粒黄豆大小,清香无比的绿色药丸,贺鹤略谙药性,立即吞下三粒药丸。 他将小葫芦及银子藏在榻下小坑中之后,立即盘膝调息。 气息自“气海穴”一涌,立即老马识途的在他的体中运行起来,贺鹤也在悠悠之中进入龙虎交际之境界。 三天之后,贺鹤再度带着一张银票及一张药方来到“怀远堂”,唐祖烈一见到他,立即呵呵笑道:“小哥儿,你果真信人也!” “哇操!在下如果是‘杏仁’,头仔你就是‘旺来’!” “晤!此话何解?” “哇操!头仔,你所配的药挺灵光的,而且,你送我的那些‘小黄豆’挺管用的,不是旺来,又是什么呢?” “旺来?” “凤梨啦!头仔,再配六帖,银票在此,我待会再来拿!” 说完,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刚走去,唐碧瑶立即闻声出来,只见她瞄了他的背影一眼,低声诧道:“咦?他怎么刚来就走呢?” “呵呵!他还会来的,咦!究竟是谁中了如此重的内伤呢?” “啊!!!二百两银子,这个小飞仔的家中挺有钱的哩!” “瑶儿,你去年是在何处遇上他的?” “西岭一座独立楼房外!” 唐祖烈嗯了一声,立即开始配药。 且说贺鹤刚离开“怀远堂”之后,立即打算去找裘达,他刚转过两条街,突见远处传来一位青衫少女,立即叫道:“十……三……点……” 那位青衫少年女年约十七、八岁,虽然一身布衫,却无法掩住以那张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口为主的亦嗔亦喜娇容。 尤其那双抱着一个包袱的雪白纤细手掌,更是令人在乍见之下,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摸一下。 她姓石,单名珊,与其母石玉在城西开个裁缝店,不但手工甚细,价钱更是公道。因此,西湖画舫上姑娘们的衣衫大多出自她们母女之手。 她一听见贺鹤的叫声,立即停下身子,白了他一眼,低声佯叱道:“我若没漱口,你的眼睛一定没有刷牙。” “呸!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人?” “骂人?哇操!没有呀!我方才只是说‘石珊,走慢点’?” “骗人,我明明没有听见‘走慢’二字!” 贺鹤抬头望望朝阳,佯诧道:“哇操!怪啦!今天明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我那‘走慢’二字怎会被吹走了呢?” “少胡扯啦!野鹤,你下山来做什么?” “看看你呀!” 石珊娇颜倏红,低啐一声,道:“不说就算啦,我还急着去送衣衫哩!” “是谁订做的?” “不跟你讲,哎呀!你的肩膀怎么脱线了?” “哇操!肩膀脱线?那还得了,少唬我啦!” “不是啦!是你的衣服脱线啦!怎么不补一补呢?” “哇操!我那有‘美国时间’补衣眼呢?” “这……你有没有空嘛,先陪我把这两套新衫送去给客人,然后再到店里去,我替你补一补吧!” “哇操!我已与裘老大约好了哩!改天吧!” “改在?那一天?” “我……哇操!我也不知道死假仙什么时候再让我下来呀!” “这样吧!我替你再做两套新衫,两天就好了,你什么时候下来,就到我店里来拿,好吗?” “这……老是穿你做的衣裳,挺‘歹势(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啦!家母还一直惦记着你哩!” “好吧!我会去拜访伯母的,再见!” 说完,挥挥手,匆匆的离去。 石珊却默默的目送他转过街角之后,方始匆匆的转身而去。 贺鹤走到裘达的店外,只见裘达端着热腾腾的包子在店中来回走动,其父裘圆正在和面擀皮。 其母裘氏既要包馅又要看管灶上柴火,正忙得满头大汗,不过,神色之间,却充满着欣喜与满足。 生意兴隆,谁不欣喜呢? 夫疼子孝,谁不满足呢? 贺鹤唤声:“大叔!大婶!”立即走向灶去。 裘氏欣喜的叫声:“阿鹤,你来啦!吃点包子吧!”立即挟起三个包子放在盘中,递给贺鹤。 裘圆哈哈一笑,道句:“阿鹤,你可真了得!”立即一掌拍向他的右肩。 贺鹤刚接过那盘包子,一见他那蒲扇大掌拍了过来,立即叫声:“大叔,小鹤投降啦!”身子一蹲,开始负责灶火工作,裘圆哈哈一笑,忙得更加起劲了! 裘达一送完包子,立即蹲在贺鹤的身边,道:“细仔,你怎么好久没来啦!” “哇操!死假仙回来了,我是利用买东西的时间溜来看你的。” “妈的!那个死假仙最不上路了,对了,你上回说过要学武之事,阮阿爸已经同意了,你那天过来呢?” “这……今天太迟了,你们又忙,改天吧!” “好!下回再说吧!” 就在这时,又有三名客人上门,裘达立即又跑过去招呼了。 裘氏一边忙碌,一边问道:“阿鹤,山上冷不冷呀?” “不冷,挺凉快的,大婶,你们那天上来玩呢?” “很难说,很忙哩!” “哇操!越忙越赚钱,恭喜啦!” “托你的福及大伙儿的捧场啦!” “大叔,大婶,时候不早了,我该走啦!” “等一下,带几个包子回去吃吧!” “谢谢!我每回来此,都是又吃又拿的,挺‘歹势’的!” 裘圆哈哈一笑,道:“阿鹤,你干嘛说这种生疏话呢?该罚,罚他多吃六个包子,有空多转转吧!” “是!是!谢谢!” 贺鹤捧着装有十二个热腾腾包子的纸袋,进入“怀远堂”之后,一见到唐祖烈正和一位中年人低声交谈,他立即退出厅外。 唐祖烈呵呵一笑,道:“小哥儿,请进,我来替你介绍一下,他就是小犬,志儿,这位小哥儿就是爹的大主顾!” 贺鹤一见到那位相貌英武中年人,立即恭敬的道:“大叔,你好!” 唐继志含笑道句:“小哥儿,多谢你的惠顾!”立即仔细的打量着他。 贺鹤被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瞧得一阵面红,立即道句:“不敢当!这全是贵宝号的药材道地所致,头仔,配妥了吧?” 唐祖烈呵呵一笑,朝柜上的纸袋一指,另外递过一个小袋,笑道:“小哥儿,还剩下二十两银子,你点一下吧!” 贺鹤将小袋朝怀中一放,以右手挟起那个纸袋,道过谢就欲离去。 唐继志含笑送他到门口之后,一返回厅中立即低声道:“爹,此子器宇非凡,可否让孩儿跟去瞧瞧他家大人的来历?” “别急,据瑶儿所言此子来自西岭那栋神秘小楼,过些时日再去瞧瞧吧!” 贾贤自从服过第二帖药之后,身子显著的好转,不过,脾气变得更加的奇怪,经常躲在房中叹气及咒骂不已! 贺鹤听见贾贤提到宋玉兰就叹息,每提到“大风帮”就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心知他们必与贾贤负伤有关。 他暗将此事放在心上,言行之间更加的谨慎了。 第四天上午,贺鹤清扫过庭院,将早膳送入厅中,低声朝沉思中的贾贤道:“主人,厨房中缺了数样东西,小的可否下山去采购?” “嗯!顺便到怀远堂去配些药,十天后取药!”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已坐在“怀远堂”椅上品茗了。 唐祖烈将那三张药方及三张银票瞧过之后,含笑道:“小哥儿,恭喜你啦!府上那位伤者的伤势已经稳定了!” “哇操!头仔,你真是未卜先知哩!” “呵呵!老夫只是由药方中稍加揣测的,小哥儿,老夫送你的那瓶药,你眼完了没有呢?” “哇操!清洁溜溜了!谢啦!” “有没有什么反应呢?” “睡的很舒眼,隔天起来精神饱满,头仔,你的药真不赖哩!” “呵呵!多谢你的夸奖,小哥儿,你贵姓呀?” “贺,恭贺新喜的贺,单名鹤,闲云野鹤的鹤。” “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真人如其名,呵呵!” “哇操!头仔,请你别糗我了,你可知道我每天要做多少事吗?” “愿闻其详!” “哇操!我不必说得太详细,就够吓人的啦!每天早上,寅卯之交,人们还有熟睡的时候,我就必须打扫半个时辰的庭院。” “接下去是煮饭作菜,洗衣,擦窗抹槛,等做完这些之后,就要准备晚膳,等洗净碗盘及身子之后,刚好上榻睡觉。” 唐祖烈霍然一惊,道:“你每天都是做这些事儿吗?” “是呀!从五岁做到今天十六岁,快十一年了罗!” “什么?五岁就开始做这种事儿,令尊及令堂也太严了吧!” “哇操!我没有爹娘,我……哇操!不提也罢!” “好!好!咱们不提此事,小哥儿,你觉得这壶茶泡得如何?” “这……头仔,你要听实话吗?” “呵呵!直说无妨!” “滥!一定是个生手泡的!” “晤!你如何得知此茗是生手泡的呢?” “哇操!如果是老手,不会将这种春茶泡这么熟的!” “呵呵!高明,高明!小哥儿,可见你方才之言,字字不假!” “哇操!头仔,咱们又没有利害关系,我何必骗你呢?何况,你待我不错哩!” “呵呵!小哥儿,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来!把这瓶药收下吧!” “谢啦!还是每晚服三粒吗!” “不!不!瓶中之药丸名叫‘回春丸’,无论是内外伤呀身子疲累,只要服用一粒,或将药丸捏碎敷在伤口,无不药到病除。” “哇操!这么管用呀!不行,在下不能拿这么珍贵的药丸。” “呵呵!收下吧,算是老夫替宗儿及瑶儿向你致歉,如何?” “这……事实上,在下也过份一些,我……” “呵呵!年轻人开开玩笑也无妨,宗儿及瑶儿对你动粗,就是失礼,希望你们日后见面之时,别再惦记此事!” “哇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在下遵办!” “呵呵!太好啦!实在太好啦!” “头仔,时候不早了,在下必须走啦!” “呵呵,老夫也要开始配药了,别忘了一周后来取药!”“喔!会的!头仔,塞哟娜娜!” 贺鹤甫出门,唐碧瑶立即自珠帘后嘟着嘴走了出来,唐碧瑶立即呵呵笑道:“瑶儿,谁得罪你啦!” “你啦!好讨厌喔!你干嘛将人家泡给你喝的茶送给那小飞仔喝,而且还支持他的胡说八道呢?” “呵呵!瑶儿,他说得有理呀!” “哼!爷爷,别人是胳臂往内弯,你却支持他,你干脆收他为义孙吧!” “喔!好主意哩!就怕他不肯哩!” “不!爷爷想去和夏老奕棋!” “什么?夏老来杭州啦!” “不错!今晚做几道菜,爷爷想请他过来聊聊!” 唐碧瑶立即欣喜的道:“爷爷,你可要帮瑶儿美言几句喔!” “呵呵!没问题啦!今夜非榨出他那招‘缩地身法’不可!” 且说贺鹤离开怀远堂,将鸡、鱼、蔬菜放到一家粮行,吩咐掌柜的连同米麦一起送到“贤鹤楼”之后,立即要去找裘达。 那知,他刚踏出粮行大门,立即听见一声脆喝:“野鹤!” 他抬头一见石珊已快步行来,立即唉声;“十三……点……”同时走了过来。 石珊白了他一眼,啐道:“你太过份了吧?” “哇操!礼尚往来,谁叫你要唤我叫‘野鹤’,我那里野了的,是我非礼你了,还是动刀要抢砍了你啦!” “呸!呸!越说越难听了!走!” “去?去那边?” “到我店里去拿衣衫呀!” “可是,我约了裘达。” “别骗我,裘达他们一家人现在正忙着哩!” “我就是想去帮帮忙呀!” “野鹤,你那么讨厌去我店呀?” “哇操!不是啦!我……我没有啦!” “哼!那就先到我店里去拿衣衫吧!” “这……好吧!不过,时候不早了,我可不能耽搁太久喔!” 石珊嫣然一笑,立即快步行去。 贺鹤跟在她的身后,瞧着她那美好的身材,暗道:“哇操!大肚达仔,你可真是眼光居然会喜欢上她!” 二人疾走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来到一间十余坪的店里,贺鹤立即朝那位正在裁剪布料的清丽妇人道;“大婶,阿鹤来向你请安了!” “咳!大婶,来打扰你了,真‘歹势’!” “哪里,阿鹤,你最近还好吗?” “托大婶的福,还好,大婶,你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吧?” “嗯!夏季将到,顾客纷纷量制新装,较忙些!” 突见石珊斟了一杯茶,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道:“阿鹤,你要不要先进去试穿一下?” “哇操!免啦!你一向眼光准确,手工高明,不会有错的啦!大婶,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务必要收下。”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袋递了过去。 石玉忙摇头道;“阿鹤,你怎么突然生疏起来了?” “这……大婶,这些年来,我一直免费穿你们缝制的衣衫,心中挺过意不去的,这些银子是我积存下来的,请你们收下吧!” “不行,阿鹤,你留下来买些好吃的东西吧!” “哇操!他一直管我吃穿,我用不着再买其他的东西啦!” “不!除非你看不起我们母女,否则,我绝对不能收你的钱。” “哇操!大婶,我是出自诚意的呀!” “大婶明白,阿鹤,把这些钱存下来,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再过几年就要成家了,怎能没有一些储蓄呢?” “成家?……我……我不敢想这桩事!” “傻孩子,男大当婚呀!快收下吧!否则,大婶要生气了!” “哇操!好吧!大婶,你们待我真好,啊!这瓶药听说对身子甚为有益,你们如此的辛劳,就收下吧!” 说完,立即将那瓶“回春丸”放在桌上。 石玉乍见药瓶上的“怀远堂”三字,急问道:“阿鹤,你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我啦!是……是……” “是他吗?” “是的!” 石玉忙追问道:“他怎么啦?” “我……我……” 石玉焦急的道:“阿鹤,快告诉我,我绝对守密!” “这……好吧!他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然后身负重伤的逃了回来,一直躺了好几天,吃了好多的药才能下榻哩!” “啊!谁能把他伤得如此厉害呢?” “他没说,我也不敢问。” “那他现在的情形呢?” “已经可以下来走动及吃东西了?” “他究竟负了多重的伤呢?” “他是冒雨逃回来的,身上一共被砍了一、二、三……七个地方哩!还好他自己会开药方,怀远堂的药也挺不错的,总算抢回一命了!” 石玉长吐一口气,道:“你怎会有这瓶药呢?” “是怀远堂那个老头家送给我的,他说此不但可以提神补气,而且还可以治疗内伤外伤哩!” 石玉打开瓶药丸之后,立即失声叫道:“天呀!果真是‘回春丸’哩!想不到唐老会是他!” 石珊立即问道;“娘,你说的唐老会是‘圣……’” 石玉轻咳一声,将药丸放回瓶中,递给贺鹤道:“阿鹤,此药甚为珍贵,你还是留下来备作不时之需吧!” “哇操!不行啦!我壮得似头牛,根本不需要服用此药,你们如此的忙碌,实在应该多服用此药才对!” “那……我就留下一半吧!” “不用这么麻烦啦!我如果需要此药,再来找你们,如何?” “那你就带一些回去给他服用吧!” “哇操!不行啦!他最会怀疑别人了,我不想找麻烦,何况他今天已经开了三张药方,一周之后就有药吃了!” “好吧!大婶就谢谢你啦!” “哇操!借花献佛,不成敬意啦!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大婶,石珊,谢谢你们的衣衫啦!” 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石玉一见爱女怔怔的望着贺鹤远去的背影,立即低声道:“珊儿,把这瓶药收下,准备赶工吧!” “是!娘!你方才说怀远堂那个老东家会是昔年医术及医德闻名于江湖的‘圣手医隐’唐祖烈吗?” “不错,这瓶回春丸正是他的独门灵药,想不到他居然舍得一下子送阿鹤这么多粒的‘回春丸’。” 石珊神色一变,低头蚊声道:“听说唐老那位孙子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文武双全,唐老会不会是中意阿鹤?” “痴儿,别紧张,唐姑娘自幼即许配给杭州镖局方局主之独子方树岭了,何况,那位唐姑娘甚为骄蛮,阿鹤不会中意她的!” “娘,阿鹤似乎在回避我哩!” “痴儿,他今年才十六岁,根本懵然不懂男女之事此事娘自会做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当天晚上亥初时分,贺鹤刚调息一周天,只觉神清气爽,他立即躺在榻上,逐字逐句的推敲着“天心一剑”口诀。 突听一阵甚为轻细的声音自院右传来,若非贺鹤刚调息过,加上更深人静,根本无法察觉那轻细的声音。 贺鹤心中暗暗嘀咕道:“哇操!是那个老包来找挨揍了?” 他一见对方越来越近,立即悄悄的钻回被窝中,同时佯睡着。 不到盏茶时间,贺鹤立即发现对方在自己的窝外站立一阵子之后,就轻灵的飘掠过去,他立即悄悄的打开房门绕了出去。 他悄悄的躲在厅前那根石柱后,探头一瞧,只见那位蒙面人隐在贾贤的窗外默默的瞧着房内,他立即暗暗的向前行去。 那知,他刚走出三步,黑衣人立即警觉的回头一瞧。 贺鹤叫声:“站住!”立即冲了出去。 黑衣人神色大变,立即掠上半空中,一个翻滚甫落入阵中之后,立即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身子。 贺鹤正欲随后追去,倏听贾贤叱道:“站住,由中央走道追。” 贺鹤应声:“是!”立即朝正厅前面青石地面跑去。 “呀!”一声,他刚打开大门,立见那道黑影刚好跃出墙外,于是,他在喝声“站住!”之后,立即朝那道黑影追去。 那道黑影顿了一顿,右掌一抬,一道掌风疾劈而来,骇得贺鹤慌忙刹住身于朝右侧疾躲而去。 “轰!”一声,泥土地面立即被劈出一个寸余深的小洞,贺鹤正在大骇之际,那道黑影已似闪电般疾掠而过。 一种淡淡的,与众不同的味道立即飘入贺鹤的鼻中,他刚怔了片刻,那道黑影便已消失于黑夜之中。 贺鹤关上侧门,将小柏树摆回原位之后,刚走到厅口,立听贾贤沉声问道:“有没有看见那女人的容貌?” “没有!她把脸蒙住了!” “你很机灵,回去睡觉吧!” 贺鹤回房躺在榻上,立即暗道:“哇操!原来那人是个母的,怪啦!那是什么味道呢? 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呢?“ 越想越不甘心,他立即光着脚丫子在房中来回走动思忖着。 当他走过榻前那两套衣衫之际,突然“啊!”了一声,双目立即一亮! 倏听贸贤喝道:“猴囝仔,什么事?” “没……没有,我的靴子沾了泥垢啦!” “早点睡,明早开始练功。” “哇操!真的吗?” “少噜嗦,睡吧!” 贺鹤躺在榻上,暗道:“哇操!一定是石粉的味道,大婶一天到晚裁剪布料,一定在指甲中留下了那种味道。” 他立即起身凑近那套因为赶工而未经下水的新衫,闻了片刻,暗道:“哇操!不错!果然就是这个味道。” “可是,大婶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明的武功呢?她怎么会通行院中的阵式呢?她深夜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哇操!不错!那人的身材跟他很相似,一定是她,哇操!难怪她今天一直追问死假仙的伤势,她和他相识吗?” 一大堆的问号,使他根本无法入睡。 贾贤虽然瞧不见那位女子的面貌,可是,他由对方的身材及能够轻易出入阵式,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他就是为了要躲避此人,所以才会销声匿影,想不到对方今日居然打上门来,若非被贺鹤惊走,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因此,他在暗暗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将武功传授给贺鹤之余,立即决定要将自己的武功传授给贺鹤。 只见他点起烛火,摊纸振笔疾书将“璇玑剑法”口诀写出来之后,立即又默默的思忖如何施教! 寅卯之交,贾贤听到贺鹤的洗漱声音,立即喝道:“猴囝仔,到大厅来!” 说完,拿着那叠纸走向大厅。 他刚坐定,立见贺鹤快步走了进来,他立即沉声道:“点上烛火吧!” 贺鹤一点燃蜡烛,贾贤立即沉声道:“猴囝仔,从今天起,每周打扫一次环境,剩下来的时间,供你专心练剑,知道吗?” “知道!多谢主人的栽培!” 贾贤立即将那叠纸递了过来,道:“先把这些口诀背住,中午再听我的解说!”说完,迳自起身回房休息。 贺鹤一见到那些口诀,立即欣喜的身子轻颤,暗道:“哇操!江湖一点诀,说穿不值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匆匆的瞧了一遍,暗暗和那本小册内容比较一番之后,立即发现自己以前完全因为不懂运用真气,才会老是摔跤。 他花费一个多时辰将那些口诀背得朗朗上口之后,立即悄悄的思索着“天心一剑”的每句口诀。 这一思索,他立即发现“璇玑剑法”简单多了,立即决定练会“璇玑剑法”及身法交差之后,再偷练“天心一剑”。 晌午时分,贾贤走入大厅,他一听贺鹤已经背熟口诀,露出罕见的一丝笑容之后,立即将三粒药丸交给贺鹤服下。 药丸一入腹,饥火全消,贾贤边解说边示范。 贺鹤好似一部“复印机”般,在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将璇玑身法的第一式使得中规中矩,令贾贤欣喜的开始传授另外两式身法。 黑夜寂寂,贺鹤无倦意的在黯暗的大厅中练习璇玑身法,他一见贾贤已经回房休息,立即闪到凉亭中去练习。 只见他在凉亭内外来回飘闪,一个多时辰以后,方始停下来思忖着。 思忖盏茶时间之后,他立即再度在凉亭内外来回飘闪着。 他孜孜自倦的练习着,贾贤惊异于他的进步神速一面以灵药替他进补,教起来也更加起劲了。 当他将那些落叶倒入桶中,立即放把火将它们点燃,心中却暗道:“哇操!我今日一下山,一定要去和大婶谈谈。” 望着那些被烧得“匹叭”作响的落叶,贺鹤一直思索着该如何与石玉谈,一直到听见声冷哼,他才凛然转身。 只见贾贤沉着脸阴声道:“你在想什么?” “我……我……” “说实话!” “是!是!小的在奇怪以前那些落叶怎会自动化为灰屑,现在却又必须由小的点火予以烧化。” “哼!你可记得‘三昧真火’?” “记得呀!啊!原来是主人你以‘三昧真火’将落叶化成灰的!” “不错,你只要好好的练,早晚也会到那个境界的,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山去取回那些药吧!记住,如非必要,不准炫露武功!” “是!” “厅中桌上另有药方及银票,你拿去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买了三个粉饼走到了裁缝店门口,立即发现只有石玉正在裁剪衣料,他立即低唤一声:“大婶!” 石玉身子一震,头一抬脆声道:“阿鹤,是你呀!请进来坐!” 贺鹤道过谢,将那三个粉饼递到她的身前,道:“大婶,不成敬意,请你笑纳!”说完,默默的盯着她。 石玉轻咳一声,道:“阿鹤,你怎么突然送大婶这个东西呢?” “大婶,你一天忙到晚。不知摸了几十次的粉饼,你闻闻看,你的指甲之中一直留下粉饼的味道哩!” 石玉身子一震:“你……”了一声,倏然无语! 贺鹤低声道:“大婶,你知道我的话意吗?” 石玉身子一震,颤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大婶,你是不是曾在七天前去过我那儿?” 石玉身子一震,颔首道:“不错,你很聪明,你也很细心,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没有!我发誓!” 石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道:“阿鹤,谢谢你,请你也别让珊儿知道此事!” “我会的,不过,大婶,你可否把原因告诉我?” “阿鹤,此事与你无关!” “可是我……” “阿鹤,他与大婶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马上传我武功,原来他想利用我呀!” “什么?他传你武功了,什么武功?” “璇玑身法及璇玑剑法。” “他有没有和你提过要传你天心剑法?” “啊!大婶,你怎么知道天心剑法?” “我当然知道,快说,他有没有把那套剑法传给你?” “没有!” “啊!他一定还提防着什么?” “大婶,你怎么知道天心剑法呢?” “我……说来话长,改天再说吧!” “大婶我……” “呵鹤,大婶心很乱,你让大婶静一静,好吗?” “是!大婶,我走了!” “阿鹤,今日之事,请你务必要保密!” “我知道,再见!” 贺鹤怀着心事买妥食物交给粮行连同米面先送上山之后,他立即默默的走进了怀远堂的大门。 “呵呵!小哥儿,你今儿个怎么来得较迟呢?” 贺鹤强打精神含笑道:“在下先去采购一些食物再来此地的,头仔,那些药配妥了吧?” “全配妥了,你瞧!”说完,自柜下拿起一个小纸箱。 贺鹤打开瓶盖,只见箱内摆着三个大瓷瓶,他不由脱口叫道:“哇操!这么多呀!看来可以开家药铺了哩!” “呵呵!不错,杭州镖局一年下来也只买这么多药而已!” “对了!头仔,还要再配哩!” 唐祖烈接过那张药方及那张银票,瞧了半晌之后,含笑问道:“小哥儿,这些药全是增功活血之药,是你要服用的吗?” “哇操!不可能吧!死假仙怎会那么好心呢?” “可是,这付药与以前那些药完全不对味呀!府上难道另有他人?” “没……我不知道!” “呵呵!算老夫饶舌,小哥儿,事实上你根本不必服用这付药,因为,它的药效根本比不上‘回春丸’呀!” “真的呀!头仔,你对在下太好啦!” “呵呵!小哥儿,你可否让老夫替你把把脉?” “好吧!在下还是第一次被人把脉哩!挺好玩的!” 说完,立将右臂伸在柜上。 唐祖烈的食中二指二搭上贺鹤的腕脉,那付笑容立即一肃。 “哇操!头仔,我是不是病呀?” “咳!咳!不是,不是!小哥儿,你可否运点劲?” 贺鹤点点头,意念一动,真气倏然向外一涌。 唐祖烈吸口气,双目神光炯炯的盯着贺鹤的双眼,喃喃自语道:“返朴归真,不着皮相,太不可思议,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贺鹤纳闷万分,不由怔怔的瞧着他。 “小哥儿,你不必再服用这付药了,别再浪费这笔钱了!” “哇操!在下已经说过了,在下没有这份口福,麻烦你尽快调配吧!” “好!你在三天之后来拿药吧!” 贺鹤捧起药箱,道:“头仔,谢啦!” “小哥儿,还有一些剩银,你收下吧!” 贺鹤将剩银放入袋中,立即捧着药箱离去。 倏见人影一闪,上回在西岭山道上夺去贺鹤那锭银子并将贺鹤及裘达戏耍一顿的那位老者自珠帘后面来到柜前。 唐祖烈立即肃然道:“夏兄,想不到此子居然已经打通任督两脉,怪的是,他自己好似不知道哩!” 这位老者正是宋玉兰所提过的“多情郎君”夏一凡,只见他颔首道:“不错,这个愣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斤两哩!” “夏兄,此子若长久待在阴魂书生贾贤的身边,恐会助纣为虐哩!” “唐兄,别担心此事,这个楞小子对贾贤甚为反感,不会被他利用的!” “可是,贾贤心计过人,难保不会暗算他呀!” “呵呵!事不关己则已,关己则乱,唐兄,你不是曾经赠他三十粒‘天虫丸’了吗?他已经百毒不侵,完全免疫了啦!” “呵呵,有理,小弟真是急昏了!” “呵呵!唐兄,你这么急,难道为了瑶丫头吗?” “唉!不提也罢,全怪小犬太糊涂,冒冒失失的许下方家这门婚事,却让小弟在风烛残年徒增遗珠之憾。” “呵呵!看得到,吃不到,空奈何,这还算是一宗小事,万一瑶丫头要闹婚变,可就是一宗大事哩!” “啊!会有这种事情吗?”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别看瑶丫头开口闭口皆骂这个楞小子,须知打是情,骂是爱呀!呵呵!” 倏听远处街道上传来:“大姐,你听,是不是那个死鬼在笑呀?” “对!死鬼,别跑!” 夏一凡神色大变,立即一闪而逝! 唐祖烈轻咳一声,自柜中取出一把药低头研磨着。 突听门外“噗嗤!”一声轻笑,只见唐碧瑶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唐祖烈立即低声问道;“瑶儿,你有没有见到你那两位奶奶?” 唐碧瑶立即捂嘴格格笑个不停! “瑶儿,方才是你在搞鬼呀?” “是呀,谁叫你要在背后批评人家嘛!” “唉!瑶儿,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呢?他这一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会上门,爷爷又要孤单啦!” “爷爷,你放心啦!他丢不下那个小飞仔啦!” “瑶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别太随便啦!” “爷爷,好端端的,怎么训起人家了嘛!安啦!人家恨透了那个小飞仔,绝对不会被夏爷爷不幸而言中的啦!” “瑶儿,你很聪明,爷爷希望你不会做这种事儿!” “爷爷,人家听烦了啦!”说完,立即嘟着嘴走了进去。 唐祖烈摇摇头,立即怔怔的望着门外。 第四章菜鸟遭擒又失身 翌日午后,贺鹤尚在午睡之际,突听厅外传来“叮当!”三响,他立即怔道:“哇操!怎么有人大中午上门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谁?” 贺鹤应声:“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着“探戈”及“伦巴”舞步走了出去,侧门一开,立即看见满头大汗的裘达。 “哇操!裘老大,火烧屁股啦!” 裘达将他拉到远处低声道:“细仔,大事不好啦!十三点不见了!” “哇操!你说清楚些!” “细仔,我刚才想去找十三点,结果发现她们的店门紧锁,跑到她们家中一瞧,却听那王大妈说她们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儿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问过王大妈了,王大妈拿着她们的房契说十三点她们已经卖屋搬家啦!” 贺鹤心中一动,暗道:“哇操!大婶一定是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细仔,这下子该怎么办?” “她们有没有说要搬去那儿呢?” “没有呀!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么说呢?” “裘老大,十三点她们一定存心要离开此地,咱们恐怕无法找到她们的!” “细仔,你看她们会不会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们如果出事,怎么还有时间及心情卖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缘千里来相会,事情一过,她们一定会回来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说完,一溜烟的疾奔而去。 贺鹤吸口气,稳定一下情绪之后,立即关门入内。 他刚踏入厅门一见到贾贤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礼道:“主人,他们搬家了!” “此种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顶着大太阳来此呢?” “主人,裘达很爱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镜子,下去休息吧!” 贺鹤应声:“是!”边走边暗骂道:“妈的!死假仙,你凭什么骂人?若不是我,你早就嗝屁了!” 回房之后,他立即又开始自责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过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气凝神静虑,开始推敲“天心一剑”口诀。 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领悟出璇玑剑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经能够以“分解动作”缓缓的使出“天心一剑”了。 可是,由于顾忌会被贾贤发现异状,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还是经常会有踉跄险些摔跤之事。 须知,这“天心一剑”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浓缩精华,如果没有功力通玄,加上功力施展,怎能发挥其威力呢? 贺鹤浑然不知其中之奥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诀,不知不觉之中,又是悄悄的过了三天啦! 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药,一入城之后,立即迳至赶往石珊那家裁缝店,他一见店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贩买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达。 他刚走到他的店门口,裘达立即冲了出来,兴奋的道:“细仔,十三已托人带来口信,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们目前在那边呢?” “徐州,不过,马上又要离开了。” “这……她们到底要去那儿呢?” “这就不知道了,进来吃些包子吧!” “谢啦!我急着上山哩!大叔,大婶,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怀远堂”,他平静的瞧着前方,与以前那种东张西望,动辄驻足旁观的情景有了很大的差异。 自从“宋玉兰事件”之后,他面对一连串的奇遇,不但身体起了很大的变化,连心理也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余,暗暗的决定要终身保守这个秘密,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确定的保守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气”,因此,当他一见到唐祖烈坐在柜后品茗,立即朗声道:“头仔,你早!” “呵呵!早,来,喝杯茶。” “谢啦!嗯!又甘又醇,头仔,这是你亲自泡的吧!” “呵呵!不错,这阵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场,今日拿走这批药丸以后,可能要隔甚久才会再来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壶茶聊以致谢!” “哇操!挺令人感动的哩!谢啦!来!喝一口。” 说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小哥儿,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吗?” “哇操!头仔,套你的术语,愿闻其详。” “呵呵!有意思,小哥儿,怀远堂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欢迎你随时进来陪老夫聊一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说八道,或者耽搁生意,我随时会来扯蛋的!” “哇操!所谓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说八道,不过,却必须言之有物交待得过去,就好似在扯各种蛋,却不可把蛋扯破一样。”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头仔,多谢你的美言,你是第一个支持在下言论的人,感激不尽!” “呵呵!有意思,小哥儿,世上原本没有绝对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坏人,坏人之中也有好人,你说对不对?” “哇操!对!对!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赏‘出污泥而不染’这句话,哇操!陶渊明实在不简单竟能创出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节操,看来我的耽心是多余的,实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颔首道:“对!英雄不怕出身低,韩信在昔年因为能够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够闯出一番事业!” “哇操!有理!头仔,你果然经验丰富,见多识广,不似一般人只会糟塌米粮和墨守成规而已。” “呵呵!不敢当,小哥儿,跟你聊天实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这种感觉哩!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好似救火队员,又好似歌星在赶场哩!” “呵呵!兵贵精,不在多,咱们虽然只是聊了个几句,也够回味不已的!” “对!在下有空一定会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语的,在下告辞了!”说完,立即提起柜上的那个小药箱匆匆的离去。 贺鹤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过了一个月仍没有下山。 因为,贾贤另外传授他“璇玑掌法”,发射及闪躲暗器之法。 贺鹤想不到学习暗器会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废寝忘食的练习着,院中的花树首当齐冲被他修理得几近体无完肤。 贾贤瞧得暗暗称许之余,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厨,而且下山采购了。 贺鹤却不领情的暗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现实哩!等到石大婶来找你算账之时,我一定会溜到一边去凉快的!” 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赏皎洁月色之际,突听一阵“叮当”的连续声响。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这种按铃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贺鹤恭声:“是!”立即朝铁门闪去。 他刚走到铁门后面,立即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他一听见那种声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宋玉兰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哇操!找谁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阵:“用力……快……快点……” 他打开侧门,探头一瞧,立即一怔。 只见一位赤身裸体女人以双肩着地,左脚丫子悬空乱扬,右脚丫子踏在那个按扭随着腰肢的扭动不停的按铃。 另有一名魁梧大汉搂着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发动快攻! “哇操!你们太嚣张了,居然跑到这儿来‘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经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个浪蹄子拿来,哇操!你什么地方不好踏,偏踏那个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来是吵了你啦!失礼啦!小兄弟,你贵姓?” 贺鹤一见她仍然紧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哇操!少攀关系,套交情啦!快点把你的浪蹄子拿开。”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过来帮帮忙嘛!” “妈的!三八查某,无聊,干!” 破口大骂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开那女人的右腿。 倏见那女人将在半空中摇晃的左脚丫子朝贺鹤的右颊一踹,魁梧大汉的右掌倏地疾劈出去。 贺鹤喝声:“哇操!”刚偏头闪过那个丫子,倏觉腰眼一疼,身子一个踉跄,立即一头撞在铁门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拧腰翻身飘落地上之后,朝贺鹤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起他疾朝山下驰去。 那名大汉捡起地上的衣物,随后疾驰而去。 一声厉啸陡自院中出传出,不久,只见贾贤自侧门疾射而出。 他随意朝地上的秽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驰而出。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他孤家寡人脸色深没的掠回门外,“砰!”的一声大响,侧门立即应声而关。 黎明时分,贾贤身负一柄古剑,提着一个包袱疾跃而出。 倏见火光冲天而起,那栋价值非浅的楼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好似过了一个世似般,贺鹤悠悠晃晃的醒了过来,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个异常柔软舒适的东西上面。 双手接触之处,布质极为滑润。 他刚将双目一睁,立觉光度甚强,慌忙又将双目闭上,只听远处逐渐响起一阵阵轻细的窃窃私语声音。 “他为什么还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点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讨人喜欢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饰一下,一定是个美男子哩!” 贺鹤一听居然有两名“幼齿仔”在对自己“评头论足”,不由暗道:“哇操!这儿不知是何处?听她们的语音,分明也是‘三八公会’的会员。” 倏听:“嘘!小姐来啦!”贺鹤立即又憋气佯昏。 只听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远而近,贺鹤正在暗赞来人的轻功不弱之际,倏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参见姑娘!” 立听一阵珠走玉盘的清脆声音道:“免礼,他醒了吗?” “没有!” “嗯!你们下去吧!” “是!” 室内刚静下来,一阵浓郁的香气立即扑鼻而入,一只玉手立即将贺鹤揽起,舒掌在他的“命门穴”上轻巧的拍了一下。 她刚将贺鹤放下,贺鹤立即吁口气伸个懒腰,可是双眼前睁,立即被强烈的灯光射得忙举手遮住了双目。 半晌之后,他以掌遮住灯光眯目一瞧,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一位年约十八岁,长发披肩,体态窈窕,一身紫色罗裙,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悬胆琼鼻,红樱唇,瓜子脸的少女正在含笑瞧着他。 贺鹤急忙跃起身,以左手护面,右手护胸,紧张地盯着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来,胸前那对“玉女峰”立即微微颤抖着,逼得贺鹤慌忙再度闭上双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亏心事,否则,怎么不敢见人。” 贺鹤偏头眯眼叱道:“哇操!我如果做了亏心事,你一定做了亏贤事!” 紫衫少女双颊一红,啐道:“你这人说话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虽然没有似你那么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铿锵有力,掷地作响哩!” “你……你少装糊涂,瞧你长得眉清目秀,怎么口出脏话呢?” “哇操!彰化,你怎么不说员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么?” 贺鹤趁着信口胡扯之际,双眼已能适应亮光,而且慨略的将室内瞧了一遍,立即喝道:“哇操!查某,你叫什么名字?” 紫杉少女脸色一沉,喝道:“住口,你太无礼了!” “无礼?我又没有对你毛手毛脚,我那儿无礼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两字代表何意吗?”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们这些大男人主义者,对窑子姑娘的鄙视称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必自侮而后亦被人侮,你们登门掳人,此种强盗作风,难道还想奢求歌颂乎?” “住口!本姑娘何时掳了你啦!” “哼!虽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实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带他去瞧瞧现场!” 说完,悻悻的背转过身子。 贺鹤正在一怔之际,一阵细碎的步声过后,一位十六、七岁,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衣少女已经走入屋中。 只见她朝贺鹤敛一礼之后,脆声道;“公子,请随小婢来!” 贺鹤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绕过走廊,走出大厅,立即看见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园,远处一泓湖水,竟是一处风景胜地。 “公子,请随小婢来!” 贺鹤跟在她的身后,沿着细石路而走到湖边,立见素月指着湖边一株垂柳脆声道:“公子,您是在今晨飘流至此地的!” 贺鹤一见柳枝卡折数次,湖边泥土除了凹下一处,居然还有一块碎布挂在柳干旁,他立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见右腰断了一处,看来定是在搬扯之时,被擦裂的,贺鹤不由一怔。 “公子,你虽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将近一天,但是衣靴及头发尚未尽干,你不妨好好的自己检查一下!” 贺鹤不用检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属实,立即问道:“哇操!我怎么会被漂流至此地呢?你们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坠湖之事吗?” “是呀,我是被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制昏,刚刚才醒的呀!” “原来如此,难怪公子会对小姐产生误会,公子,你贵姓呀!” “贺鹤,恭贺新喜的闲月云野鹤的鹤。” “贺鹤,嘻嘻,挺好记的!” “咳咳!姑娘……” “贺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这……素……素月……你们怎会住在此地呢?” “贺公子,此地名叫翠湖庄,我们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华二人陪伴小姐在此地……修心养性。” “翠湖庄?是什么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声吟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东济南呀!” “不错!贺公子,你真是见多识广呀!” “哇操!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满腹……满腹……” “经纶,对不对?” “哇操!是你自己说,在下可没有提到‘经’字哩!” “经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难道记了每月来报到的好朋友(月经)吗?” “呸!不跟你说了!” 说完,纤腰一摆,果真摆臀朝前行去。 那圆臀在她的刻意扭摆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贺鹤的那颗心儿随着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动起来了。 足下一紧,亦步亦趋的跟过去了。 素月走到大厅长廊中,立即停下脚步,低声道:“贺公子,小婢不进去了,你尽量把语气放和缓一些,好吗?” “哇操!我……我……” “贺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养性,求求你让让她,好吗?” “哇操!年纪轻轻的,修什么心,养什么性呢?” “贺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着点。” “哇操!我这个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布谜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声道:“小姐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吗?” “贺公子,你没有发现小姐的脾气稍嫌暴躁吗?” “哇操!原来如此!谢啦!” 话一说完,立即看见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着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还不快去洗澡换衣眼!” 说着,当先在前引路。 贺鹤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后。 房内甚为宽敞,布置又甚为华丽,每一样东西,对他来说皆是充满新奇感,尤其顶上亮晶晶的高级缀纱,更令他多瞧了数眼。 他随她经过室内一段通道,立即看见素华站在一个单扇小门前,他不由暗道:“哇操!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浴室的门也搞得这么漂亮!“ 来到门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转首含笑道:“快进去吧!洗完澡后换上这些衣眼吧!” 说完,朝素华的手中一指。 贺鹤尴尬的道声谢,接过衣服迳自走进小室。 室内摆着一个衣架,一个木制大澡盆,盆内澡水冒着蒸气,全室弥漫着一股与紫衫少女相同的浓郁香味。 贺鹤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哇操!这浴室可能是那个樊淑惠专用的,她突然又对我这么好呢?” 他从头到脚彻底“大清扫”一番之后,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将身子擦干之后,不由自主的吁了一口气。 架上摆着一方浅蓝儒巾,一袭粉红公子衫,湖水绿色的长裤,雪白的内衣,一双绢袜,一双青缎武生靴。 贺鹤一看非绢即缎,俱是丝品,不由皱起一双秀长剑眉道:“哇操!红红绿绿,好似三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当他瞧见自己脱下来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浆,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皱着眉头匆匆的穿上。 他正在顾目自盼,突听门上响起一声手指弹门声,接着是素华恭谨的问道:“贺公子,洗好了吗?” “哇操!好了!” “呀!”一声,他转身开门,缓步行了出去。 素华瞧得双目一瞧,心儿立即怦然剧跳不已:“好俊的人儿,夫人实在有眼光,我不知能否喝点汤。” 贺鹤以为她在惊讶自己的衣衫不合身,立即俊面一红,道:“哇操!这套衣衫不知是谁的?” “啊,是少爷的,贺公子,您暂时委屈些,小婢明日就入城替你买几套比较合身的衣衫,请您先去用膳吧!” “哇操!可否等在下先把衣服洗……” “贺公子,您的衣服小婢自会给您洗的。” “哇操!‘歹势’啦!” “歹势?什么意思呢?” “不好意思,难为情啦!” “嘻嘻!贺公子,您真幽默哩!” “哇操!多谢您的支持啦!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就好好的‘油’‘墨’一下吧!” “嘻嘻!请吧!别让小姐等太久哩!” 来到前室,桌上已摆妥六道佳肴,素月正在摆高那些银质器皿,抬头一见贺鹤,整个人立即怔住了! 素华立即‘噗嗤“一笑。 素月双颊通红,立即低头摆放器皿。 贺鹤一见到那六道佳肴,立即感到饥肠难耐,可是他一见桌上摆着两付碗筷,只好耐心的站在窗前待候了。 屋外夜色极美,四周笼罩在寂静之中贺鹤却思潮起伏的忖道:“哇操!我怎么会漂流到此地呢?” 他接着想到贾贤,裘达……等认识之人,甚至连那位害自己遭掳的三八查某之那对颤动不已的双乳亦恍似在眼前。 贺鹤定睛一看,双目不由一亮,只见绣幔起处,亭亭玉立着一个容光焕发,艳丽无比的绝色美丽少女。 高挽的秀发上插着一以毫光四射的珠彩凤,瓜子形的娇面上,眉目如画,樱唇点朱,殷红得令人想吸吮一番。 贺鹤立即怔立不动了。 樊淑惠自从见到沐浴后的贺鹤之后,一直呆立在门内,那双媚人的桃花眼中闪映着说不出的欣喜及兴奋。 她稍一定神,妩媚的一笑,款步走了出来,纤指朝檀桌一点,脆声道:“劳你久候,心甚不安,请上座!” 贺鹤由于先前误会她,加上知道她有心病,立即颔首谦和的笑了笑,道:“多谢小姐的搭救及招待。” 说完,客气的坐在她的对面。 樊淑惠瞟了素月一眼,道:“素月,是不是你饶舌了?” 素月芳容一变,忙道:“小姐,小婢只是将贺公子漂流至此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没有提到其他的事!” 贺鹤微微一笑,道:“有!素月还说了一件事!” 素月神色立即大变。